第(2/3)页 无奈地追上去,裴五叔道:“你想多了!昔昔信任你,将资源交给你保管,你回到家就得移交资源给宗族库房。至于资源如何分配,我们要听从宗族安排。” “谁的安排?”莹姑冷笑一声,“宗族的一切事,皆是人决定!少拿宗族压我!” “小祖宗的安排你总得听吧?”裴五叔控制住情绪,“资源不交给宗族库房,你是存心跟小祖宗作对吗?” “听,宗族压不住我,你搬出小祖宗吓唬我。” 裴莹莹打量亲侄子:“从前我看不起你,觉得你像老祖宗脚边的狗,卑躬屈膝讨好他,捡他扔在地上的骨头吃。昔昔仁慈,不计较你做过狗,留着你,你如何回报?你不尊敬她,拿她当幌子!” 耳朵里嗡的一声,裴五叔火冒三丈。 “你!”他指着莹姑,手指颤抖,“你怎么能这样说话!我是宗族长老,你竟然羞辱我?!” “做得狗,你容不得别人讲实话?”莹姑抱着手,淡淡地说,“周围有人看着,尊敬的长老,莫要失态。” 在裴五叔看来,她的动作、语言和神态充满了嘲讽。 顾忌着脸面,裴五叔压低声音,肝火在燃烧:“裴莹莹!”他咬牙切齿地念出她的大名,死死盯着她,“别在这里发癫!” “谁发癫?”莹姑语气平和,格外冷静,“你的想法我料得到,跟裴金盛一样,你觊觎昔昔在秘境得到的资源。老祖宗待你如狗,昔昔提拔你,你倒好,做惯了狗,不会做人,汪汪地朝她狂吠,唯恐她不教训你。” 类似的警告裴五叔对裴金盛说过,就在一刻钟前。 想到老祖宗和六叔公,以及裴金凡,裴五叔浑身冰冷,怒火熄灭,剩下的只有畏惧。 见他吓出冷汗,莹姑嗤笑一声:“好自为之!” 她走了。 天上飘下的细雨更密集,乌云更浓厚。 留在原地淋了雨,裴五叔去附近的亭子,迎着吹来的冷风,沉思默虑。 旁人皆说小祖宗信任他,唯有他牢记自己曾经忠于老祖宗,做事小心谨慎,唯恐犯错。 哪天裴如昔嫌他烦,翻他旧账,至少他能体面地退场,不至于闹得太难看。 此外,代理族长裴向荣遵从裴如昔“宗族不应有嫡系、旁支之分”的话,贬谪了不少嫡系族人,并提拔旁支。 嫡系出身的裴五叔,管着至关重要的库房,以裴向荣为首的旁支一直想换掉他。 每时每刻,他们都在盯着他,如耐心的猎人等待猎物放松警惕。 怂恿他找莹姑的裴金盛,好巧不巧,正是旁支!还是对嫡系意见很大的旁支。 裴向荣至少留了一批嫡系在祖宅,裴金盛呢? 他想把所有嫡系赶出祖宅,还振振有辞:“小祖宗是旁支!你们这些嫡系,有一个算一个,都是叛逆!天天盼着老祖宗回来取替小祖宗!” 抹去飘到脸上的冷雨,裴五叔眼光阴沉:“差点我就着了裴金盛的道!筑基丹我得尽快服用,否则从早到晚我提心吊胆,何其苦也!” 踏入雨雾中,他给裴之离传讯,询问裴金盛与莹姑有何纠纷。 裴之离也做过老祖宗的狗,裴五叔和他有一点交情。 不多。 要不然,裴之离早就提醒他裴金盛居心莫测了。 等待裴之离回复的同时,裴五叔考虑到自己势单力薄,不足以对抗裴向荣等人,便给莹姑传讯道歉,邀请她去珍馐美馔楼吃饭,希望她赏脸。 之前他也请过她,想联手她对抗裴向荣,被委婉地拒绝。 这一次,他笃定她会答应。 需要盟友的,可不止他一个人。 无论她想做什么,有何打算,她拿着裴如昔给宗族的资源,便参与到宗族斗争中,被裴向荣等人忌惮。 …… 看罢传讯符,莹姑一把火烧了:“蠢物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