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敛着一张脸,目光微眯,聚精会神地用着匕首剔除着最后一丝腐肉,突然,一道惊呼自男人口中呻吟而出。 “啊啊啊,疼!好疼!”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折磨着,痛彻心扉莫过于此,此刻,他肆意咕扭着的身体,完全妨碍了钱祥继续的动作。 剜腐肉时最忌讳的就是病人不配合,若是这般不配合的话,完全就没法下手,钱祥本就心里不耐烦,如今又被这一折腾,急眼怒斥道: “娘老子的,动什么动呢,没看见老子在给你剜腐肉?还想不想活命了?!” 男人浑身颤栗,颤抖着身子抬首,只见方才还成片的腐肉如今只剩下指甲盖大小,伤口最深处,甚至隐隐可见白骨,看着就叫人毛骨悚然。 伤口生腐一定要将腐肉取出然后再敷以良药,否则伤口恶化,他这只手也就废了,道理他懂,但是,自伤口处弥漫到心尖的疼痛,实在是让他难以忍受。 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,他咬紧牙关,一字一句的顿述道:“大人,还请继续,我...我还能忍的住,还请继续。”寥寥几句似是耗费了男人全部心力,话落他汗如雨下,打湿了衣襟,颌间颤抖不止。 钱祥见他浑身瑟缩不止,面色也不太好看,吆喝两个兄弟将他按住后,又继续方才尚未完成的动作。 随着匕首的时起时伏,男人手肘处的腐肉终于被剔除完毕,钱祥一边说着话,一边从腰间掏出金疮药来,随意的倒在了他的伤口处。 “行了,没事了,你这伤口敷上了我特制的金疮药,已经没什么大碍了,记住,这几天伤口不能沾生水,如今没有烈酒你就时常换着药吧。” 只听“撕拉”一声,布条就出现在钱祥手上,简易的包扎后,他嘱咐道:“还有,这包扎的料子不能太厚,若是太厚的话,只怕是还要腐烂生蛆,丑话说在前头,若是再这样的话,爷可就没那么好心了,你听清楚没?” “听清楚了,多谢官爷出手相助,要不是官爷出手,我...我只怕是命不久矣,多谢官爷,多谢官爷!”男人心怀感激,连连道谢,感激之情溢于言表。 钱祥低目盯他,随意地点了点头:“行了,别絮叨了,命保住了就行,不过,这金疮药乃是我独家配方所制,自然不能白白赠送与你,这样吧,五两银子,五两银子这药就给你了。” 惊呼声自围观的人们口中发出,天,五两银子的金疮药,这药怕不是金子做的吧,怎么能卖的如此之贵。 奸商,不愧是奸商,之前的蓑衣,现在的药,都是漫天要价,都说官匪一家亲,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