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青云门毕竟是中洲豪门,强人众多,你失手也是情有可原,这次杀不成,下次再杀也就是了……” 他的语气起初很是和蔼,可那只手抚过田言的锁骨,却猛地攥紧,扼住了她的脖子。 口风也为之一变: “杀手,是消耗品,是被主人牵着绳的猎犬,而一只合格的猎犬,最大的品质就是——” 到这儿,声音陡然变得寒彻: “忠诚。” 田言感到一阵呼吸难受,脑中念头急转,嘴上艰难道: “大人……何出……此言?” 那面具人眼眸中寒光一闪,冷哼道: “你是个聪明人,还需我提醒你么?” 他姑且先松开了田言, 可手中却显出一个方形漆盒,寸许见方。 随着盖子打开,露出其中一只拇指盖大小的甲虫,炽红色的肚子,好似藏着一滴岩浆。 看到那虫的一瞬,田言心中已是惊涛骇浪,面上也保持不住,惊呼道: “这是……火蛊虫。” “嗡——” 那甲虫突然开始张开尾翅,发出一阵嗡鸣。 田言陡然感到丹田深处,一阵火灼似的剧痛。 “呃啊啊……” 忍不住身子倒了下去,她捂着腹部痉挛不止。 绝美精致的脸儿上,此时已经痛得扭曲,细密的汗珠爬满了额头。 那面具人目睹着她的痛苦,不急不缓的道: “你体内的蛊,和我手中的这只乃是双生,彼此互有感应。” “所以,你说的每一句话,做的每一件事,都逃不过它的监视。” 田言因剧痛而扭曲的脸上,闪过瞬间的震惊,艰难的道: “什么……时候……” 面具人冷哼: “自然是当初你接手【惊鲵】的那一刻……” “可笑你明明身负【察言观色】之异能,就没想过先看看自己的丹田?” “我只是没想到,你居然还敢觊觎楚国遗胄体内的苍龙七宿,莫非是想逐鹿天下,将来成一代女皇?” 他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,继续嘲弄着田言,说着说着,已经笑的前仰后合。 忽的声调拔高,由沙哑转而尖利: “你想以此要挟组织,你到底要干什么!” 田言强忍着灼痛,连粉唇都咬出了血,唯有那双眼睛,金辉中透着一抹不可忽视的锋锐: “明知……故问……” 面具人静静的看着田言,一时没有动作,应该在思考。 杀手是工具,但也是人。 虽然从事这个行业的,普遍意志坚强,一般的刑法赏赐,根本不能使其甘心为奴。 但既然是人,总有欲望所求,有欲望就有把柄。 只有握住了把柄,再辅以恩威之术,才能让工具言听计从,不敢稍有反叛之心。 而田言的把柄—— “是你的母亲吧?” 面具人说着,捏起田言的双颊,欣赏着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儿: “不得不说,你的美貌传承自你的母亲,但却青出于蓝……” “这些年来在组织的控制下,她活得还算安稳,可经你这么一闹之后,恐怕……她就要吃点苦头了。” 田言瞳孔一缩,脸上头一次露出了惊慌,恳求道: “不!不要伤害她!罚我好了!” “呵呵……” 面具之下,那人得意的笑了。 拿捏敲打的力度,这是门学问, 对于聪明人,敲一下也就够用了。 他先是将手中的漆盒闭上。 随着嗡鸣声消失,田言的丹田内的灼痛,也立时得以缓解。 然后, 他提起田言的头发,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告诫: “我希望你记住,狗,要有狗的觉悟。” “呵……” 田言惨笑着,迎上他凌辱的目光。 在她那张被痛苦和惊慌轮番折磨过的脸儿上,此时显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狞狰: “那你又算什么?比我更好的狗?” 面具人双目一凝,杀意毕现。 “大胆!” 正要伸手入怀,再用那蛊虫折磨她。 然而田言竟暴起发难,口中吐出一枚银针,正朝他怀中射了进去。 拥有【察言观色】的田言,准头更是不必说,只见银针精准的穿透面具人怀中的漆盒,将那只蛊虫直接钉死。 “找死!” 与之同时,身子向后一个仰翻,躲过了面具人含怒袭来的一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