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宁依裴自然是听懂了。 他在骂她是鸡。 宁依裴手指微微发颤,并没有感觉羞耻,相反只是想要现在把关景霁撞死,但又不能的气愤。 她还有一些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,她必须知道,沈欲的奶奶当年发生了什么? 为什么沈欲变化这么大? 如果真是母亲做的邋遢事,沈欲会对她也展开报复吗? 宁依裴此刻如履薄冰,如走钢丝绳。 稍不注意,就不得好死。 更惨得,莫过于,生不如死。 “既然你不告诉我,你的老板是谁,我以后就不追问了。现在可以改地址,送我去第三监狱吗?我要探监。” 司机见她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态,也就更改了地址。 “有点远,可能要两个小时。” “好,我歇歇。” 她靠着车窗上,索性切换一首疗愈的歌,在车上沉沉睡去。 她真的很想,就这样睡去,永远都不要醒来。 如果能在阳光下,温柔地离开,何尝不是一种幸运。 她不愿意想过多。 不愿想关景霁的记恨,也不愿意想简文瑾的冷漠,更不愿意想起自己的父母。 这些被鲜花糖果包装的利刃,一把把插入她的心脏。她只有在睡觉的时候,才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心是安静的。否则,它会疼痛,它会脆弱。 等她醒来的时候,已经到第三监狱门口。 宁依裴点燃烟,随便给司机发了一杆。 她沉重地看着监狱,一如当初,在看守所接沈欲那般。宁依裴的烟快尽了,她也没有组织好语言,她要如何和父母交流,这让她感到不适。 宁依裴无法对父母过于亲切,或者过于严厉,她都做不到,她只能像个陌生人与他们交流。 宁依裴摘下帽子,走进监狱,坐在探视室里。 她想了很多,唯独没有想到,与她见面的母亲已然精神错乱。母亲是被狱警抬起来的,她的双腿失去了行走能力。她穿着带着号码的衣服,上面挂着【非法集资】的牌子,以及她罪名不下四起,皆是重罪。而她早已没有当初的强势与神采,相反,很颓然,黑色的头发多了不少白发,甚至看见她,也不讲话,只是低着头,忽然笑,忽然哭,亦或者莫名其妙痛骂着…… 这让宁依裴忽然大笑起来,又从口袋里摸出香烟。 她和母亲呆了很久,没有讲一句话。 她不敢想象,母亲竟然疯了。 她不是假疯,她是真疯了。 听狱警说,她昨夜忽然疯狂用头砸墙,险些去世,血流了满地,如果不是同房间的女人被惊醒,她早死了。这种情况,持续了还几次。还有一次,放风的时候,她跑到最高的台子上,像是没有看见电网,就要往下跳,二十米高,她直接摔断了腿。 今日,专业的精神病医生检查,给出了精神分裂的诊断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