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在赶往山野墓地的时候,大多数的客人也就止步了。 原因是因为雨越下越大,再往下走,只会染一身污垢和雨水。 除了简瀛最亲的家属,也就只有宁依裴跟了上去。说来也讽刺,全体上下,真正送简瀛下葬的只有五个人。连简文瑾和老太婆都没有赶来,反而是简瀛的保姆,奶妈们和宁依裴。 她一瞬间,觉得,比起此刻更加凄凉的,还有人心。 下葬的地方的确是快风水之地,难得在京城能寻觅这处放眼可看山清水秀。 只是雨淅淅沥沥地下着,打湿了她的发梢,宁依裴不顾膝盖的伤,为其扶墓,最后,落土为安。 她为简瀛磕了三个头,起身,和奶妈保姆,一起原路返回。 在山庄吃完晚饭,她坐电梯上四楼换洗衣物,搁在山庄包间里休息一会,就听见了敲门声。 她换了件遮伤的牛仔裤和上衣,吹干头发,打开门,是楼下打牌的荷官。 “请问是宁依裴小姐吗?有人邀请你去楼下打牌。” “是谁?” “抱歉,我也不清楚。你可以下去问问,是不是你的朋友?” 宁依裴扎起头发,涂上口红,很有香港小姐的姿态,板正。 除了因为腿伤而走路偏颇,以及身高一般之外,挑不出其他毛病。 走到山庄地下一楼是私人场所,只有一张桌子,旁边围满了京城有名的富二代,桌子上坐着四个人,全是京城有名头的。 她在人群中看见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。 林筱雅今日不顾葬礼,也一袭红裙,脖子上的珠宝很显眼。 旁边还有给她嘘寒问暖的随从。 而中间坐着的四个男人,更是熟悉。 简文瑾打扮低调,又不失气场,特别他若有若无拿牌扔牌的随性,旁边侍雪茄的男孩也看得出神。 简文瑾看着巨额的资金出去,也只是淡然处之,像是压根不在乎这点钱。 旁边的关景霁白衬衫挽到手肘,在幽暗奢靡的环境里,他实在够妖,左右逢源,身边站在许多富二代朋友在打趣,全都在给他分析,他也乐于交际。 反观,魏之缎不抽烟,不喝酒,专门喝茶。黑衬衫,白云纹刺绣,玩牌很懂策略,他怕已经赢了好几局了,每一个人出什么,他像是都能分析得透彻,但又不讲话。 坐庄的是沈欲。 他背着光,黄皮肤在一众贵公子哥里杀出重围。黑西装,手指上有刺青,眼底如渊,不讲话的时候,挺罗刹。手腕的天铁很有意味,打牌很灵活,压得也大,但也成不了烂庄,往往都是你来我往,他倒把牌局看得透。 “怎么又是这牌,荷官不会在出老千吧。” “关公子,谁在你眼皮子底下变戏法啊。” “简总,我们俩今天拿牌拿得不太出彩啊,两个梅花,凑不出第三个。” “要不,换个荷官?” 此刻,沈欲讲话了,他不言辞厉色,但也能让人感到压迫。他将手里的牌弃了,开始下子,这让游戏瞬间变得有趣起来。他用的倒抽烟的法子,浅浅地用手指瞧瞧桌子,继续说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