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你们先回去吧,我把她送回家。” 朋友面面相觑后,也用毛毯盖住她的大腿后,姗姗离开。 关景霁很少开车,缘由是,小时候有位算命的说,他会死在车上。 果然,他人生中好几次受伤,都是源自于车祸。 关景霁散了几个小时的酒气,撞见宁依裴喝醉酒,此刻还在后座上模模糊糊的睡着。 他车开到半路,停到一处看星星很美的地方。 打开车灯。 宁依裴此刻已经入睡,平日冷漠淡然的面容填上几分单纯,比起早熟,现在才像个青春美好的学生。 微微卷的头发,如月光般的锁骨,泛红的脸蛋,睫毛凑近看就像飞蛾扑子。 关景霁没有回头,只是坐在驾驶位上,透过后视镜看着她。 一秒。 两秒。 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,点燃后,火星靠近她的锁骨。 可真当准备烫上去的时候,他随性一乜,瞧见了在车灯照耀的地方,是一块不明显的伤疤。 关景霁用手划过那道伤疤。 他很清楚,这也是用烟头烫伤留下的。 因为他身上也有好几处,一模一样的。 关景霁收回了手,动了恻隐之心,将烟放进嘴里,烟雾缭绕。 他抬起看着星星。 他的世界里好似没有星星。 周围是荒草,是天寒地冻,是刮着冷风,无处可逃的不安。 他看见宁依裴就会不安。 这像一种针对整个关家的诅咒,他不可抗拒这份喜欢与欲望。 他身上的所有思想情绪全为她跳动。 心理医生曾说,足够压抑内心的男人会杀了心爱之人。 他是压抑的。 这份压抑持续了六年。 她在初中的时候,第一次将烟递给他。在洗手间里,她吞云吐雾,不像个端庄大气的富家小姐,看起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太妹。 她很傲慢,给他烟,像是施舍。关景霁常常听父亲说,傲慢是万恶之首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