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宁依裴抬眼,轻蔑地扇了保镖一巴掌。 不轻不重,但羞辱意味深长。 清脆的响声,让周围打牌的姐妹很惊讶。 像她们虽然嚣张跋扈,或者娇纵,但从来不会打骂身边的保镖,司机,做饭阿姨……原因很简单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这年头,穷人的戾气重,亲近人下手更方便。 宁依裴的保镖只是低着头,浅浅地说了两个字,抱歉。 而,她已经习惯了。 她有一种对这个世界说不要就不要了的决绝。 她细数这些年,打过不少人的巴掌。 但只有沈欲反应不同——他不是道歉,而且心疼地乜眼扫了她的手,欲言又止,面红耳赤。 “滚。” 越想越烦。 宁依裴遣散了身边所有的保镖,打完麻将后,那位保镖已经将佛珠和香柱取回来了。 她背过身,在避暑山庄吃饭的包厢里,点燃香柱,瞬间整个人都舒适不少。 “这香味好冷,我家最近做香水,在国内还没有闻过呢。” “哪个国家买的?” 姐妹们都纷纷凑过来,可宁依裴却不给予回复,大家也就姗姗作罢,没有继续追问。 虽然都是家里做生意的,但唯独宁家势力最广,敛财方式也最狠。她外公去世了,但对其他家族的余威还在。 宁依裴坐在主位,她穿着幽蓝色的裙子,似撕扯破碎的江南绸缎,薄情寡义般的骨架附着在薄薄的皮肤上。 点烟的时候,她有些憔悴,某种意义上,她的青春被压制了。 饕餮盛宴又如何? 何不食肉糜。 不是何不食肉糜。 宁依裴起身,准备去外面透透气。避暑山庄的外景是青山绿水,在寸土寸金的地段,清闲之处留给人上人。 她不想成为人上人,她不是薄情寡义的,心狠手辣的。 她喜欢风吹过脸庞,她嗅到了一丝自由的错觉。 眼底蔑视着,世俗弱肉强食的规则。 转头时,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