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陶眠花了一番时间,才弄明白他这位孝顺徒弟到底是要钱要命。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要钱,但需要陶眠被裹在草席里,她要当街要饭葬父。 对此陶眠沉默了好一阵。 “你是怎么在人群中选出我这个爹的?” “你长得俊,跟我比较像。” “前半句我爱听,后半句算了,”陶眠还拿自己当她师父,“小花,你不能这么摆烂,这不是骗人么?再说,我躺在那草席子里,多硌人……” 说了半天,竟然是不愿意躺席子。 “你得换个角度,为师……为我考虑考虑。” “换个角度?”荣筝皱眉,“那我躺草席子里,你要饭?” “……” “哎呀,你答不答应?不答应我就找别人了。找儿子不容易,找爹还难吗?我看那个就——” “罢了罢了,不就是当一回爹,”陶眠咬咬牙,“一回爹二回熟。下次你要自食其力。” “安心安心,我是凭实力要饭的。” 荣筝让人躺下,再把他裹进草席之中,扛起来就走。 陶眠好歹是个成年男子,被个八九岁的小孩轻而易举地扛走,看来这小荣筝是真的有些本事在身上。 半被迫地进入草席之后,陶眠就装死,配合着荣筝的表演。 事实证明,他徒弟说靠实力要饭,不是一句戏言。 草席一撂、眼泪一抹,荣筝的哭声简直惊天地泣鬼神。 她把自己控制在哭得抽噎过去,和哀婉落泪之间,在二者中反复横跳,尺度拿捏得非常好,简直老少皆宜。 是装死的陶眠都要诈尸起来给她竖拇指的程度。 很快,他们四周就围上来一圈人。这些人大多是叹息女孩的可怜,也有些不怀好意的议论。 人们只是就着她的伤痛消遣,哀叹几声,自己就是个良心过得去的好人了。 不用付出什么行动,最划得来的几句叹息。 并没有人关心她的下顿饭在哪里求来。 当然,荣筝也没有把他们当作自己的目标客户。在人群之中,她一眼锚定某个蓝衣公子。 这位公子看着年纪不大,十一二岁的模样,但少年老成,一举一动彬彬有礼。 虽然他尽量穿得低调,不引人注意。但荣筝凭借自己要饭练出来的火眼金睛,一眼就看穿,对方绝对非富即贵。 第(1/3)页